在节度使府,被李宝臣奉为上宾的杨空空、申妙妙却有些心不在焉。
“李兄,咱们可是自投罗网,现如今好吃好喝侍候着,可是去那儿都有人跟着,无异是高级囚徒。”
杨空空内心悲凉,两人原本是骗吃骗喝的主,好不容易攀上李宝臣这棵大树。
“谁能想到,候门深似海,这一进恐怕是难心全身而退了。”
申妙妙也是苦笑不已,以前虽说抱一顿饿一二顿,最低限度身体是自由的。
“现如今,好酒好肉不缺,可压力山大,真是度日如年。”
申妙妙轻叹道。
“杨兄,当初咱们要不奉命入府,也就碰不上这个反复无常的杀人魔王。”
“你当咱们能推脱吗?要么进府替他办事,要么当场砍脑壳为他扬威。”
杨空空哼了一声,要是还有缓和余地,自己打死也不会来到李宝臣身边,这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朝三暮四,有奶便是娘,眼里除了利益,什么东西都不管。”
“以前还能勉强应付,如今他要出的事可太难太难了,搞不好咱们是掉脑袋的。”
杨空空叹道,以前抓拿骗吃,糊弄威吓还可浪得虚名。
“杨神仙,申神仙,华佗再世,就是口口相传和他们相互吹嘘得来的。”
“可惜李宝臣不吃这套,这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硬是赶鸭子上架,逼得两人一次又一次冒险。”
“想当初,明明是他李宝臣心怀异志,刀剑逼着我们到他府上。”
“一来就指着我们制造谶兆,做丹书、灵芝、朱草,斋戒于净室,并筑造祭坛放置银盘、金匜、玉斝,一厢情愿认为里面可以生出甘露神酒。”
杨空空说道,他觉得李宝臣此举无异于逼良为娼,自己完全只能听命于他,成为他的工具人。
“最可恨还指使我们雕刻玉印。”
杨空空也想倒出一肚子苦水。
“上天的祥瑞自会降临。”“马上就有玉印自天而降,海内不战就可平定。”
“这些要不是他拿我们和家人性命相威胁,我们绝不会到处宣扬。这可是弥天大谎,是要遭天谴的”
申妙妙痛心疾首,他们这些术士深信因果报应、天道轮回。
“说这些时,我们内心苦痛谁能体会。”
申妙妙内心哀叹不已。
“虽然给了赏赐,当时我们光顾着他高兴,为了凸现自己本领高强借题发挥,放出很多大话。”
杨空空满脸愁容,两人逼上梁山,加之平时喜欢炫耀,就随口胡编乱造一通。
“当时就这么随口一说,过后自己都望了,可主人却没忘啊!你可记得昨天他对我们说的那话?”
杨空空低声问道。
“你们说的祥瑞之兆什么时候降临?难不成是我百年之后?”
申妙妙现在还记得李宝臣那阴狠毒辣目光,他仿佛闻到了刽子手刀尖剑上的血腥气味。
“我可更记得他临走那知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盛情和美意,听到我毛骨悚然,脊梁背上直冒冷汗。”
杨空空也是心余有悸,杀人对他来说犹如吃饭时添个佐料,享受。
“可申兄,纸包不住火,当他识破一切这一切不过就是唬人的小把戏,你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杨空空问道。
“知道,第二个陈宝成。”
申妙妙已经带着哭腔,自己小节不保,可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不想因为一件事,陪上自己和亲人性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连那随他征战多年将军,平握重兵大人物都被他轻易杀头。”
“踩死我们还不如只蚂蚁那般容易。”
那晚的事对杨空空、申妙妙可是永世难忘,杀人之地距他们不过百步。他们吓得吹灯拔蜡,滚进床底尿都吓出来了。
“所以,咱们得商量一番。”
杨空空嘴贴了上来。
“咚。”
一声,门被踢开,李总管趾高气扬走进来。
“李总管,所为何事?”
申妙妙一脸不满,他对这位仗势欺人看家狗一向瞧不上眼。
“你们闲着没事干嘛!别的法师都在为主人设坛祈福,祈求主人药到病除。”
李总管更是瞧两人不顺眼,别的术士都对恭敬有加,惟独这两人对他不冷不热。
“我们李府家大业大,可一向不养闲人。”
一进屋就瞧见两人在窃窃私语,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前次赏赐也不懂得见者有份,一个人独吞可是会拉稀的。”
“李总管,我们正在为大将军秘制甘露,他喝了就会与天上神仙相会,能长生不老了。”
杨空空一脸神秘。
“真的假的?”
李总管一脸不信望着一旁的申妙妙,一个人可能胡言乱语,两个人不可能都是疯子吧!
“李总管,真的,没有那十足把握,我们怎敢胡乱许诺,须知我们生死都握在你们手上呢!”
申妙妙笑着一脸肯定。
“那如果是真的,我一定在大将军那里替你们美言几句,到时赏赐肯定少不了。”
李总管边说边用眼睛滴溜溜转着看二人。
“放心,所得之物,咱们二一添作五,平分。”
杨空空爽快的答应道。
“此话当真?”
李总管仍不放心,他望着申妙妙在等他说话。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要不咱们立个字椐?”
申妙妙调侃道。
“那倒不用。”
李总管笑笑。
“我现在就把这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大将军去。”
“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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