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新军六卫的诸位大将军里面,随便挑出来一个人,那都是能够独挑一面,破城灭国的骁勇良将。
他们跟着你南征北战,东征西讨了那么多年,无一不是跟夫君你有着过命的交情。
换而言之,他们几人才是你真正的亲信,才是你最信得过的人。
那么,最适合统帅着西征大军万里远征的挂帅之人,应该从他们六人里面挑选才对。
可是,他们最终所得到的官职,却只是西征大军前锋兵马大将军的职务。
夫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柳大少眉头微挑,看着女皇笑呵呵的问道:“哈哈哈,哈哈哈,婉言,你说为夫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女皇脚步猛地一顿,眼神充满玩味之色的与柳大少对视了起来。
“时机一到,老帅后退,新帅继任。
西征大军的功绩一分为二,老帅,新帅各占其五。
届时,老帅可重赏金银财宝,却不得封王。
功劳过大者,上不足,下有余,可赏赐其子女爵位官职,以安其心。
而新帅之功,亦不足以封王。
如此一来,前者无忧,后者无虑。
而夫君你这位一国之君,自然也就可以无忧无虑了。
一切,皆大欢喜。”
夫君,婉言应该没有猜错吧?”
感受到女皇满是促狭之意的眼神,柳大少轻轻地抚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神色悻悻地讪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呀。
为夫我就知道,关于这个话题为夫我不说还好。
只要为夫我大致的说出一点自己的想法,婉言你马上就能猜到为夫我真正的心思在想些什么事情。
事实证明,为夫我没有想错。”
女皇举起玉葫芦喝了一口酒水,看着柳大少神色感叹的长呼了一口气。
“哎呦喂,一群自以为聪明的老狐狸,可真是可怜啊。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看到女皇感叹不已的神色,柳大少不由的嗤笑了几声。
“呵呵呵,婉言。”
“哎,怎么了?”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那些老狐狸猜不到为夫我的心思呢?”
女皇俏脸一僵,转头看着柳大少,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看着柳大少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表情,女皇心思急转的沉吟了起来。
良久之后。
女皇的瞳孔骤然一缩,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夫君你是说?”
柳大少双臂高举的伸了个懒腰,直接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张狂舅舅,南宫晔舅舅他们老哥俩,那可是在父皇李政他老人家的手下摸爬打滚了几十年,却依旧安然无恙,可以稳居北疆六卫兵马之中,两卫兵马大将军的人啊。
再说呼延兄,当年婉言你可没少与他打交道,他的心性如何,就不用为夫我跟你再多说一遍了。”
女皇毫不犹豫的点着头说道:“嗯嗯嗯,呼延玉的为人如何,婉言十分的清楚。”
“至于你的皇叔完颜叱咤,以及耶鲁哈他们老哥俩,他们俩的德行什么样,为夫我也不多说了。
关于这一点,婉言你比为夫我更具有发言权。”
女皇看着柳大少古怪的眼神,樱唇微扬的轻笑了起来。
“呵呵呵,然也。”
“婉言呀,为夫刚才就已经说了,这一群老狐狸哪一个不是人老成精?
他们的心眼,比马蜂窝还要多呢。
你真的以为,他们猜不透为夫的心思吗?”
“额!这!这!”
柳大少伸手拿过了女皇手里的酒葫芦,哈哈大笑地抬手拍了拍女皇的香肩。
“哈哈,哈哈哈,婉言呀。
有些事情,为夫的心里清楚,他们的心里更清楚。
人这一辈子,谁还不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
人呀,说也不要觉得谁比谁更聪明。
说来说去,说到底不就是一个心照不宣吗?
为夫我不说破,他们装他们的糊涂。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嘛!”
柳大少话音一落,笑呵呵的举起酒葫芦朝着嘴中送去。
女皇看着小口小口的品尝着美酒的柳大少,苦笑着摇摇头。
“呵呵呵,哎呀,直到今日婉言才明白,当年为何老娘我与小妖精我们姐妹俩加在一起,都斗不过你一个人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心思,实在是太过缜密了。
我们姐妹俩是走一步,想十步。
你是走一步,想百步啊。
有时候老娘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老娘我明明是比你还年长了几岁,经历的世事也比你多得多。
按照常理来说,老娘我应该比你强才对。
可是,为何……为何……”
“满腹疑惑?”
“嗯嗯嗯,满腹疑惑。”
“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嗯嗯嗯,当然了。”
“那为夫我就给你说一说。”
“婉言洗耳恭听。”
“因为为夫我当年,很怕死。”
女皇神色一怔,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什么?很……很怕死?”
看着女皇愣然的神色,柳大少神色唏嘘的叹息了一声。
“唉,是呀,为夫我当年非常的怕死。
想当年,为夫我在烟雨楼阁被韵儿给暴打了一顿,直接从二楼上被她给摔了下来。
后来,为夫我才意识到我已经重活……重获新生之时。
那个时候,为夫我实在是理解不了你们这些古……嗯哼,你们这些古板的想法。
像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啊。
像什么大义当先,慷慨赴义啊。
像什么为国而死,死得其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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