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宝是满心思惦记着之前我说他要来财的“好事”,所以急巴巴的干等着,正犯迷糊间听到了“钱”这个字眼儿,登时就瞪起眼睛坐了起来,来了精神。
我好笑的看着他,故意说道:“这才叫一个见钱眼开。”
这时候范京指着前头说道:“白先生,前边岔路口弯个弯就是俺们村儿,红庄了。”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就见前边乡道岔开了两条路,一条往前去,山丘子前的一棵大槐树下头,拐出另一条路。
牛车到了近前,我们就跟着范京跳下了牛车,范京打了声招呼后,牛车大叔便乐呵呵的赶着车继续往前去了。
范京带路走在前头,嘀嘀咕咕说着在县上摇了电话,村长得到消息已经带人在桥头等着了。
在经过那棵大槐树的时候我不免多看了几眼,因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粗壮茂盛的一棵槐树,光树干差不多得四五个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头上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形成了巨大的盖天伞状。
贺宗宝见我看着那棵槐树,便摇头晃脑的说道:“这棵树不好,槐树属阴招鬼,这么大一棵,肯定成了精了,说不定老龙眼的事就是它作怪。”
我笑笑摇了摇头,“不懂不要乱说。”
正所谓无树不成村,所以大多的村子口都会有一棵大树,常听老人说是村子的风水树,村有风水树,早年发水的年头淹不到村子里来,会庇佑村子风调雨顺。
先不说别的,这地界供养这么一参天华盖,显然是人杰地灵之处。
绕过大槐树就见一道三米来长的长石板桥,桥那边果然有四五个村民在等候了,见到我们都赶忙往这边相迎。
“别以为我真不懂啊。”贺宗宝走上桥时往下头看看,就见桥下水流干涸,便老神在在的嘀咕道:“山管人丁水管财,这只有桥没有水,显然就是虚财漏财之相了。”
走在前边迎来的人有五十来岁,想必就是村长了,听到贺宗宝的话,忙伸手握住贺宗宝的手,热情无比的说道:“白先生,一路奔波劳顿辛苦辛苦,我们一村老小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快快,这边请,家中早就备下酒菜,请到家里歇歇脚。
“不是,我……”贺宗宝忙要解释,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既然村长这么热情,那咱们恭敬不如从命吧。”
贺宗宝不知道我是在闹哪样,随后就已经被村长和村民热情相拥着往村子走了去。
“老罗叔,你们……”范京急的张嘴喊道,只是被村长回头笑盈盈的给打断,“对对,范京你请来了白先生,解决咱们村生计问题,你就是咱村的一功臣。”
我拦住范京追过去,笑说道:“范大哥不必着急,这样正好,村里人太热情我反倒有负担,就由着他们去吧,你带我先围着村子走上一圈好了。”
范京听到我的话,心急又无奈的点点头,又解释道:“白先生您别介意啊,老罗叔他们没别的心思,真就是太心急了。”
我理解的点点头,“放心,说实话我的确是松了口气。”
就这样,范京带着我围着村子走,边说着村里大概情况,从水源断掉后,村里就面临吃水难,种地难等问题,而且还一直不消停,各种问题不断。
村里从第一口老龙眼断了水,村上就开始陆续有老人去世,而且每过世位老人,总会有个年轻的发生意外身亡,到现在连老带少有十来个人了。
而且村上失过两次火,最严重的是闹虫灾,也幸好那次马武洋经过村子,帮忙解决了一场大麻烦,可眼下剩下的老龙眼也没了水,村子上吃水难,而且又开始各种倒霉事发生。
先是申请的旅游景点项目没有批下来,之后是临村修建高速的事情也落空,以及村子里大小状况也是不断,想起马武洋离开时留话说和那老龙眼有关系,村里人也觉得是这样。
毕竟红庄在之前可是风调雨顺,正是从老龙眼断水的时候开始,各种灾祸不断,现在家家都是为水忧心,而且老的少的都是过的提心吊胆。
我边听范京说着大概情况,边在绕村时勘探实地情况,心下做一二分解,直到绕过一圈后,我询问原先的水源老龙眼在什么位置。
范京立刻往村后头指,“就在上坡的李老改他家房后那边。”
因为红庄整个座式是下低上高,形成了坡地势,所以从范京指去的位置来看,老龙眼在高地,出水形成河流,围村半圈。
我和范京顺着村道往上去,临近村中间儿,范京指着一处院落说那就是自己家了,说起家中的老爹,他忍不住心下好奇的询问,因为一直不明白我是怎么知道他爹是郎中的。
我简单解释了下从面相看家宅家境,范京听得不大明白,只以为这是什么神通。
说话间就已经从村头走到了村尾,看着末尾的院落,我知道那就是刚刚范京说的李老改家了。
经范京一说我也明白了为什么称他家为李老改了,这李老改信风水,而且听风就是雨,人家说怎么好他就怎么改动房子,改了窗户改门口,别的先不说,就看他家屋后挖的水沟引水建的积水池,想必应该是各种不顺将水池改到前方,前方不顺便又在房屋旁侧重新又挖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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