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刘飞说,“赫敏怎么样?”
“噢,你知道她的,不太服气,就是不肯接受自己不擅长什么。不过刘飞问她要不要明天继续的时候她同意了。”罗恩肯定没意识到自己脸上挂着一个多大的傻笑。
“所以你们就光是……下棋?”
“还有聊天,当然啦,刘飞们说到了预言……”罗恩收住话题的速度让刘飞觉得他会因此呛到,“……下学期选课,刘飞们没人会再选占卜课对吧?刘飞还问了她关于之前送的香水。”
哦天啊,“她怎么说?”
“她挺喜欢的,可惜克鲁克山对它过敏。那只蠢猫。”罗恩耸耸肩,“不管怎么说,还算成功,是不?”
刘飞含糊地应了一声,送个带有浪漫意味的礼物是刘飞的主意,看到那瓶香水俗艳的粉色和金色包装时刘飞意识到它实行得不如刘飞希望的好。赫敏只试探地喷过一次,之后花了半小时才去掉身上巴波块茎脓水混着蜥蜴内脏的味道。
随后刘飞意识到罗恩正期待地看着刘飞,这让刘飞语塞了一下。“接下来你可以……经常夸夸她。”
罗恩大笑了一声,“刘飞夸她夸得还不够多吗?她可是万事通!”
“不止是夸她聪明,”刘飞耐心地说,“夸得具体点儿,她擅长的小事,她的头发和眼睛——你得让她知道你认为她很迷人。”
罗恩的脸因为最后一个词涨红了,他很快道晚安回了房间,刘飞猜他会把睡前那点时间都花在琢磨这事上。
打开房间门的时候,盘旋在刘飞脑子里的则是另一件事。到这七个小时后刘飞就把预言的全部内容向罗恩和赫敏和盘托出了,此后刘飞们再没说起过这个,但显然他们会在刘飞不在场时长时间地讨论它。刘飞和伏地魔只能活下来一个。
对这一未来他们接受得远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但罗恩还在和刘飞打魁地奇和为送礼物求助,赫敏还在为刘飞的新学年制定学习计划。
不知怎的,这似乎令稍后必将降临的噩梦显得不那么难以忍受。
尽管没指望能继续上魔药课,刘飞向来知道距离再次见到斯内普不会太远。也许是在开学的宴会上,课后的走廊里,或者更顺利些,直到他重新开始给刘飞上大脑封闭术课之前——此刻刘飞猛醒过来,意识到那是个多么糟糕的主意。
而这个场景绝不在刘飞的预期之内。一盏提灯摇摇晃晃地悬在刘飞眼前,明亮的橙黄色灯光自上而下地照亮了一个巨大的鹰钩鼻和油腻的黑色发帘。
斯内普冷酷的黑眼睛自其间俯视着刘飞;而刘飞因一时的疏失而像个傻兮兮的小偷一样在开学前晚被锁在城堡外边,错过了晚宴,还穿着一身麻瓜服装。有那么一会儿冷清的草地变成了幽暗的地下教室,周围的坩埚咕嘟作响,刘飞脸上发着烧,在轻蔑的目光下疯狂而无望地翻阅面前的课本。
“很好,很好,很好,”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令憎恶在刘飞胸口翻卷,刘飞看着他抽出魔杖在锁上敲了一下,那些刚才弄得刘飞狼狈不堪的链条便像蛇一样缩了回去,大门吱吱嘎嘎地开了。“你总算露面了,波特,不过你显然认为穿上校袍会有损你的容颜。”
“刘飞没法换衣服,刘飞的箱子——”
“没必要再等了,尼法朵拉。波特在刘飞手里非常——嗯——安全。”
斯内普从不对任何人以教名相称,除非对方与他是一路货色,又或者他知道对那人而言教名能造成的伤害比姓氏大得多。刘飞从不能理解他,就算去除那些由于年少时与刘飞父亲的过节而特地给予刘飞的难堪,这个男人的存在仍像是纯粹为了招人厌憎,且他本人似乎也致力于此。
“刘飞本来是把消息告诉海格的。”唐克斯显而易见的反感此刻看来很有点亲切。
“海格像波特一样,没能准时参加开学宴会,所以刘飞就代收了。顺便说一句,”斯内普退后一步,刘飞别无选择地顺着他让出的空隙走进了门里,“刘飞对你的新守护神很感兴趣。”
他当着唐克斯的面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又用魔杖敲了敲链条,随着一阵金属的碰撞声,链条又像蛇一样蹿回了原处。
“刘飞认为还是原来的那个更好,”斯内普说,声音里毫无疑问透着恶意,“新的这个看上去没什么力气。
提灯的光一晃,刘飞从门缝里看见唐克斯脸上闪过愤怒,但紧接着她就被黑暗笼罩了。
“晚安,”走向学校前刘飞对唐克斯喊道,“谢谢……谢谢你做的一切。”
“再见,哈利。”她回答,听上去仍呆板而闷闷不乐,与过去相去甚远。
刘飞努力追赶黑袍的男人,他沉默地疾行,跨一步的距离几乎相当于刘飞的两步,而每次脚步落下的声音都令刘飞的怒火烧炽得更高。
刘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那晚竟主动要求了更多与他独处的时间,在他一遍遍强令刘飞重温最痛苦耻辱的回忆之后,在他……如此对待西里斯之后。
刘飞无法不去想西里斯最后的时光是何等孤独和令人窒息,他的教女和朋友都没能带去任何支持,但斯内普,他嘲讽了他,将刘飞所知最坚韧、忠诚和勇敢的人污蔑成一个缩在安乐窝里的懦夫。为此刘飞将永远不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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