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殿下未曾言语一声便身至,若是招待不周,小小红藕香又怎能担当的起呢?”
见到一扭着腰身,在这寒冬之日却还穿着薄透的纱衣,其裙摆下有一条细缝,迈着步子可若隐若现那雪白而又细长的大腿。
这女子看这模样轻抚,但其面目却是婉转大方。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足下未曾穿鞋,绫波玉足轻轻踏在那木板之上。
这女子媚态如风,缓缓走到众人面前。
“原来是凌姑娘。”三殿下似是见到熟人,而二殿下也报以笑意。
“见过文治殿下,文颢殿下。”凌姑娘微微欠身,脸带笑意。
“介绍一下,这位曾是红藕香的花魁,凌雁菱姑娘。”三殿下伸手示意道,“用俗语说,是这前厢的鸨母,但用红藕香的话说,是这前厢姑娘的额娘。”
“在红藕香的姑娘皆命苦,客官若好,自是有怜爱的,但还有众多姑娘寻不得归处,在我这可让她们安心,唤一声额娘也不过分。”凌雁菱微微欠身说道。
“这位你未曾见过,但是一定听说过他的名讳。”三殿下将手伸向陈七说道,“这位是新上任的千户大人,太沧千户,陈七。”
凌雁菱眼神一变,惊讶一下:“原来是搅动京师的陈府少爷。”
“我的名声何时传到这了。”陈七不禁轻笑一声。
“千户大人说笑了,这红藕香一日进出的人成百上千,皆是京师雅士,消息灵通甚至江湖百晓生都要从这打听,怎能不知。”
陈七仔细一想也是,此地虽是青楼,但鱼龙混杂也是交换情报的重要途径。
“这位是江陵知府左尚卿之子,年方十四,可要注意分寸。”三殿下又指指身后的左良说道。
左良的眼神一直躲躲闪闪,只因凌雁菱衣着暴露,他过于害羞了些。
而凌雁菱似是叛逆,又似是性子顽皮,听到三殿下这话,竟一步上前。
伸出纤纤玉手,单指勾住左良的下巴。
“殿下若这般说,那这翩翩少年可是个雏儿?”凌雁菱身材姣好,且与陈七一般高,故而要比左良稍稍高些。
见她微微弯腰,靠近左良。
吐气如兰,芳馨满体。
“我年岁已大,似是啃不动硬骨头了。”凌雁菱两颊桃腮红,一颦一笑,“就喜吃这般软骨头。”
“你若消息灵通,想必知道左知府的为人,恐怕是要从江陵来寻你。”陈七不禁说道。
凌雁菱缓缓起身,转身走去,“见到这般年岁的,一时情不自禁。”
左良的脸早已通红,似是成熟的苹果。
在这寒冬已然燥热。
“行了,备船,我等去游湖。”二殿下看着远处安静的湖面,“备些酒菜,一直在西城门,倒是有些饿了。”
“好。”凌雁菱微微欠身,便去准备。
湖上游船。
这游船内有个大厢房,将窗户打开,可见两侧湖边美景。
桌上摆有精致饭菜。
在这厢房的四角,分别站着四个仆人,为众人倒酒。
“算算时日,再过段时间便是新岁,快过年了。”三殿下一口酒饮尽,叹息一声说道。
“这本是喜庆之日,三殿下为何叹息。”陈七问道。
“叹息?”三殿下不承认,“哪有。”
“言不由衷啊。”二殿下也出声道。
“呵。”三殿下轻笑一声,“新岁之年,朝中庆贺,举宴三日,圣上定是询问一年功绩。”
“大哥出外征战,二哥从政治国,太子殿下年年外出治水利,好似就我一人空留京师。”三殿下无奈的摇头道,“虽说热闹,但心有不甘,过的总是不开心。”
“三弟想的甚多。”二殿下放下手中的书卷,“本王今年碌碌无为,而且在老师府上,你也从未荒废学业,谈何心有不甘。”
“要说学业,老师今载的注意似是都在陈千户身上,关乎我等可少了许多。”三殿下有些怨气的说道。
陈七淡淡一笑。
左良在一侧安静的坐着,似是心情不错。
“这般开心,可是沉浸在方才凌姑娘的美貌之中?”三殿下瞥一眼左良,见其面带喜色。
“没有没有。”左良马上摆手。
“小子在窦尚书府上许久,自是听过说二位殿下之才,莫要说结识,就是如今能够在同一游船之上,同一餐桌同食,同一酒壶共饮,便足矣开心。”
“你这小子会说话。”这话说到三殿下的心坎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左良不甘示弱,也一杯饮尽。
但似是不擅饮酒,被辣的哈一声。
“今日幸得半日闲,心中倒是有不少疑问。”二殿下看着陈七,突然问道,“我托大,与三弟一般唤你一声陈兄。”
陈七拱手。
“记得陈兄在太沧之时,曾入过牢狱,是因嫁祸满府人命。”二殿下疑问道,“若是细想,总觉得案结的太过突然。”
“殿下请将。”陈七说道。
“这莫要说千户府了,就是小小的总旗府,也大多缇骑守卫,为何那日千户府死的一众,均是总旗与小旗,却是不见一个缇骑。”二殿下有些疑惑的问道。
“殿下思虑严谨。”陈七点头道,“这也是当时查案首查,只因行凶之人是为其内总旗,有调遣派发之权,并且一直在千户府,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分散所有缇骑,也能寻到这行凶时机。”
“果真如此。”二殿下点点头道,“只不过行凶之时恰逢陈兄送镖而至,这巧合过于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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