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看着霍正锡的样子，迟疑了一会儿：“孙小雅真的死了吗？”
霍正锡倏地的抬头不解的看着陶妃：“为什么这样问？她已经死了，而且那么惨。你为什么还要怀疑。”
陶妃也盯着霍正锡：“你亲眼看见她的尸体火化了吗？还是你亲眼看见她被强丨暴。”
霍正锡额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一个女孩子会用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吗？”
”她是女孩子吗？你确定？”陶妃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霍正锡一下站了起来，周苍南冷眼看过去：“霍正锡！注意你的态度！”
陶妃也不相让的站起来，有周苍南给她撑腰，她怕什么！抬头看着霍正锡：“你就是懦弱，有什么不敢正视过去的？孙小雅如果真死了，为什么褚乔丢失的匕首会出现在京城？还有当初在深山里，你追孙小雅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歹徒追她？你送她下山又去救褚乔，短短的二十分钟，为什么褚乔就被伤害？”
“你没有细想过，因为你潜意识里认定孙小雅是好人，她不会骗你！那你解释一下她明知道褚乔穿红衣服更容易引起歹徒的注意，为什么遇见你的时候，不坚持让你去救褚乔？”
“你当时真的一点儿私心都没有？你就确信你能送孙小雅下山后再救回褚乔？还是你心存侥幸，觉得其他战友会救了褚乔？”
陶妃的咄咄逼问让霍正锡额头冒冷汗。
周苍南安静的坐在旁边，几个小朋友也围了过来，被陶妃的表情和语气吓到，动也不敢动。
时间像是凝固了，只有墙上的钟表滴答响着，一下一下像走在人的心尖上。
霍正锡坐下，沉默了很久才说道：“那年出了很多事，十一月时，孙小雅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劫持并强丨暴。歹徒是我曾经击毙的一个黑老大的手下。事后她留了一封遗书，跳河自杀了。一个月后在河下游找到她的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从身上的衣服和配饰看确实是她。”
说到这里，霍正锡停顿了一下，这个时候他和孙小雅的感情已经出现了问题。
孙小雅总是抱怨他不能经常陪在她身边。
刚二十三岁的霍正锡，正是热血沸腾，赤胆忠心时。
所以孙小雅经常打电话到部队跟他闹，他参加空中任务回来时，总能收到孙小雅的绝交信。
让他开始怀疑他跟孙小雅真的能走下去吗？
十一月时，他将要参加大型联合演习，一直在封闭训练中。
孙小雅最后一次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如果再见不到他的人，这辈子也别见了。
霍正锡默默挂了电话，想着冷处理一段时间，等演习结束再说。
结果等他演习回来，迎接他的是孙小雅死亡的噩耗。
孙家短短几个月失去两个女儿，悲痛不已。孙小雅的死他们都归结在霍正锡身上，找霍家闹了很久。
霍家赔了一笔钱才算平息。
而霍正锡突然变得冷漠起来，他觉得孙小雅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拼命的训练，成绩优异被选入南方某特战队。从空军转到陆军，离开了苏省……
陶妃坐在沙发上，看着眼神迷茫的霍正锡，脑子也混乱起来，孙小雅真的死了？
心底却执着的认为孙小雅没死。
这么有心机的一个姑娘，怎么会轻易死了呢？
霍正锡最后请求陶妃，不要告诉褚乔。心脏是他妹妹小忆的。
就让一切都过去吧。
关于孙小雅的事，他会再去查一遍。
陶妃坐在沙发上，看着周苍南送霍正锡离开，扭头看着排排站的五个孩子，笑着招手：“你们怎么还跟罚站一样呢。”
小朵儿扑着过去搂着妈妈：“妈妈不生气。”
陶妃笑着拍了拍小朵儿的小脊背：“妈妈没有生气，妈妈是跟叔叔讨论问题。”
一直躲在厨房的卢敏跟何芸出来。
卢敏有些惊讶：“没有想到霍正锡妹妹的心脏捐给了褚乔。这样说霍家是褚乔的恩人啊。”
陶妃皱着眉头：“是啊，不过会不会太巧合啊，在褚乔她们被绑架的第二天出车祸。还有啊，孙家会不会太倒霉，半年内两个闺女被强丨暴而死？”
卢敏也觉得不可思议：“对啊，是有些不可思议。”
陶妃抱着小朵儿，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心里却想着孙小雅的妹妹晴晴是被强丨暴而死，朴静也差点儿遇见这样的事。如果孙小雅没有死，这一切是不是她主导的？
为了给妹妹报仇？好像有些说不通啊，晴晴是她自己领上山的。
陷害褚乔又是为什么？怕白标被褚乔发现，然后当年的事曝光？所以来个一石二鸟，杀了白标，陷害褚乔？
细思极恐，忍不住背后一阵寒冷。
如果是这样孙小雅会不会心思太歹毒了？而且她没有靠山怎么可能完成这些事？那么她的靠山是谁？
周苍南送霍正锡回来，陶妃还抱着闺女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卢敏在一旁逗几个孩子。
过去在陶妃身边坐下，摸了摸闺女的小手：“赶紧给褚乔找律师吧，白标那边肯定不会这么算了的。”
陶妃回神，点了点头：“嗯，我一会儿去事务所，跟杜律师细说一下这件事。”
现在所有的证据对褚乔都不利，匕首她说丢了，警方不会信。
只相信看到的证据，匕首刻着褚字，上面只有她的指纹。
午饭时，陶妃匆匆吃了两口饭，赶着去律师事务所见杜律师。
周苍南不放心她一肚子心事开车，跟卢敏打了声招呼，送陶妃去律所。
杜律师听了陶妃描述了事情的经过，皱着眉头：“现在对当事人很不利，法律从来重证据轻口供。你说褚乔不是凶手，也只是你们的主观臆断。现在必须要在第一时间找出对褚乔有利的证据来。”
陶妃突然站起来，用力过猛踢的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巨响：“我怎么忘了！我们在找证据，真的凶手也会破坏证据啊。这些可能是警察防不胜防的。不行，我们太被动了。我去找证据！”
带着周苍南匆匆从律师事务所出来，一上车就着急的说：“现在我们去找林萌萌，以后要避开张勇了，不能给他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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